第33章 两更合一-《太子悔悟后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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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怎的又来了一趟?”暗卫不解问道。

    沈峦闻言回道:“方才刚出东宫,在东宫门外瞧见三皇子妃的兄长跪在外头,托我给殿下送这封信来。”

    三皇子妃的兄长?

    暗卫也是不解,这人怎会来求见祁祯?

    书房内室里,祁祯静卧在床榻上,仍未入眠,隐隐听到外头沈峦的话音,便拧眉起了身。

    “请宁安侯进来吧。”

    话落,沈峦推门入内。

    沈峦进了书房后,将来意道明。

    祁祯捏着眉心,视线模糊的瞧了眼沈峦手中握着的书信,启唇吩咐道:“孤的眼睛如今不便视物,劳烦侯爷打开书信念给孤听罢。”

    沈峦闻言,抬手打开了信件。

    他匆匆扫了眼信中内容,神色大惊。

    随即强压着心中惊骇,将信中内容念了出来。

    这信,原该是一道上给皇帝折子,可皇帝不在京城,祁祯又只处理军机之务的折子,那三皇子妃的兄长,无路可走,只得求到了祁祯跟前。

    他在信中写,他的小妹,嫁三皇子至今,眼见三皇子宠幸小人,却无法规劝,反倒是动辄得咎,那三皇子养了个小倌儿在皇子府,那小倌儿荒淫至极,屡屡折辱皇子府的姬妾。三皇子府上的皇长孙,都未必是皇家血脉。近日来,那小倌儿更是胆大包天,竟敢对三皇子妃动手,三皇子默许那小倌儿折辱皇子妃,皇子妃不堪受辱,自尽了。

    皇子妃的陪嫁婢女,将这事捅给了她的娘家。

    三皇子妃娘家父亲近些年升官加职,全然仰仗贵妃一派的扶持,知晓女儿受辱,竟想着压下此事,连去皇子府为女儿收尸都不敢,由着三皇子压下女儿的死讯。三皇子妃兄长知晓这事,实在可怜妹妹,便想上禀陛下,求一个公道,可陛下人不在金陵,他实在无法这才求到了祁祯跟前。

    沈峦念完信中内容,喃喃了句:“从前微臣只以为这三皇子不过是性子张狂些罢了,却没想到,竟是这般荒淫无道的主儿。”

    祁祯紧抿着唇,并未回话,心中想起了翻案那日大理寺开庭前,二皇子祁墨同他透露的话。

    祁墨暗示过祁祯,三皇子府里的皇长孙,未必是皇室血脉。

    祁祯后来暗中查过三皇子府,贵妃的手段不弱,三皇子府里的人,也多是贵妃安排的人手,祁祯从三皇子身边那小倌儿未到王府书房前的旧事中查到了蛛丝马迹,却始终没有实证。

    正因没有实证,他才未曾禀明皇帝。

    祁祯心中虽早知此事,可乍然听闻三皇子妃身死之时,也是吃惊。

    原想着那出身小官之家的姑娘,应当是性子软和的,这才让三皇子好生将自己做的龌龊事瞒了这般久,却没想到,也是个有血性的。

    祁祯想着沈峦念的信中内容,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些痛意。

    明明他都未曾见过那位三皇子妃,却不知怎的,莫名为那素不相识的人,生出怜意和心痛。

    前世时若不是他回京的及时,玲珑便同这一世的三皇子妃,落得了一般的结局。

    祁祯莫名的怜意和心痛,大抵便是因着这缘由。

    祁祯眉心蹙着,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开口道:“暗六,将书信收好,日后呈给父皇。”

    话落又与一旁的宁安侯道:“侯爷走时,转告外头那人,孤这几日不便见客,他信中所写的内容,孤知晓了,待父皇回京后,孤会将三皇子妃之事如实向父皇禀告,定会还她一个公道。”

    宁安侯应了声好,心中想着,这一回,怕是能将三皇子从储位之选上给彻底踢出去了。

    混淆皇室血脉,荒淫无道,还闹出了人命,皇帝纵使心软不处置这个儿子,却也绝对不会再将他作为储君的参考人选了。

    宁安侯退出了书房,往东宫外走去。

    书房内,祁祯心中那股子莫名的情绪,虽被压下,却仍在他心底萦着。

    他低垂眉眼,模糊的视线落在了床榻旁搁着的外衫上,玲珑绣的锦囊就落在那外衫上,祁祯视线模糊,瞧不真切,可只是这样望着,竟也莫名觉得安心。

    他抬手取下了那锦囊,握在掌心,安抚着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闭眸靠在软枕上,好一会儿后,渐渐睡沉。

    另一头,沈峦在东宫门口和那三皇子妃的兄长转达了祁祯的话后,便离开东宫回了侯府。

    沿途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几次环视四周,都不曾瞧见盯着自己的人,只得压下了心中疑虑,想着许是眼下时局紧张,自己心中生忧,才有了这番错觉。

    其实沈峦的直觉并非错觉,今日,确实有人一直盯着他。

    皇后昨日两度出宫后,宫中贵妃留给三皇子的人手便察觉不对,给三皇子府送了信儿。

    三皇子的人,打祁祯封城之时,便警觉了起来。

    待得知皇后一日两度出宫,加之多位太医去了东宫,祁祯甚至还唤了郑国公父子、宁安侯三人一道去了东宫,纵使后来祁祯将那些太医都送回了宫中,三皇子的人,却也开始怀疑东宫里祁祯是出事了。

    今日,宁安侯府和郑国公府外,贵妃留下的人手都开始盯着了。

    只是今日宁安侯出府往东宫来,故而守在宁安侯府外的人手,才暗中跟着他来了东宫。

    东宫守卫森严,那人虽跟着沈峦到了东宫外,却无法进去东宫,故而跟来后,便一直守在东宫门外。

    他一直守在外头,自然没错过那三皇子妃的兄长跪在东宫门外的场景,也瞧见宁安侯和他对话时的模样。

    待盯着宁安侯回府后,一直跟着他的人,便回了三皇子府复命。

    这探子回去时,正撞见三皇子和那小倌儿在书房放肆。

    探子听到了动静,当即便停步在了书房外,向伺候的小厮禀明来意后,立在一旁静等着里头的三皇子通传。

    在一旁立着时,他听着书房里的闹腾作乐声,便想起那日死在书房里的皇子妃,心底叹了句可怜。

    可探子到底是贵妃的人,纵使心中怜悯那位皇子妃的凄惨,到底还是要一心为三皇子办事。

    里头的闹声半晌未停,探子只得一直立在外头候着,等待主子通传。

    东宫书房里,祁祯握着玲珑绣的那只锦囊,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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